专业文献哀伤与抑郁下
兰道尔(Landauer)通过对一例精神分裂症病人的恢复过程的观察发现了此机制,一种从客体选择到原始自恋的退行。我们曾在其他场合下得出过这样的结论:认同在客体选择之前就已经出现,为自我针对客体加以表达的一种矛盾方式,自我希望通过吞并客体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这与力比多发展的口欲阶段特点相一致。亚布拉罕(Abraham)将其观察联系起来得出非常有道理的结论:拒食代表着抑郁状态的严重形式。这些由理论推导得出的抑郁症或其形式与客体选择的自恋性有关的结论还需进一步验证。在前言中我就提到过,仅根据经验得出实验的结论是不够的,如果我们的观察与假想要一致起来的话,则对客体投注性的退行必须与自恋性有关的口欲力比多期联系起来,从而成为抑郁症的典型特征。与客体的认同在移情性神经症中也并不少见,实际上,认同是症状形成的重要机制,尤其对于癔症更是如此。二者的区别在于,抑郁症的客体投注被完全放弃,而癔症中则是持续存在并起着作用,当首次客体投注形成后,就不再容易从前一个客体转向新的客体,这样导致的结果为单一情感和交互关系的形成。自恋性认同比神经症性认同更加原始,也是目前涉足不多的一条理解癔症的通路。这样,抑郁一方面与哀伤有类似的地方,而另一方面,有着因对自恋性客体选择而退行的自恋过程。一方面,它有着与哀伤相似的与所爱客体丧失所致的反应,而另一方面它以与相应客体过于粘着的关系为哀伤所区别,最后以至出现病理性表现。所爱客体的丧失为重要的标志,决定所爱关系是否冲突。强迫性神经症的出现就与哀伤产生的矛盾性冲突所取的病理性姿态有关,这时,爱的客体丧失后自责为代偿的主要形式,它仍是表现对爱的客体渴求的一种形式。在所爱的客体去世后出现强迫性神经症的抑郁诱使我们只考虑到力比多退行中病人自己的问题。抑郁的表现常由死亡导致的明显的丧失事件所诱发,但其表现为严重的所有症状、退缩及失望,由关系中爱与恨的对立带来并因这种冲突而增强。这种一会儿真实、一会儿与过去相关的两难冲突在抑郁状态下被掩盖。若对客体的爱不能放弃,而客体自己却放弃了爱(死亡),爱只能逃入自恋性认同中去,这样,在替代的客体身上就能通过责怪(自责)、贬低与伤害发泄恨的情感,从而获得施虐的满足。毫无疑问,对抑郁中充分的自责能够与强迫性神经症中因客体而转向自己的施虐和恨的倾向带来的满足有着同样的性质。两种方式所要达到的目的均为间接通过自虐的报复方法指向原始客体并通过得病的方式以示抗议,同时,生病后就可使这种敌意相对减轻。这样,那个导致抑郁症发生的人,在这种有所指向的疾病过程中一般很容易地在病人周围环境中被挖掘出来。抑郁症对客体爱的投注就有了双重含义:一方面为对客体的认同,另一方面则因两难的冲突所致的转向自身实为施虐的行为。这时我们已经能够理解抑郁症病人为何对自杀独有情钟——因而才显得那样危险。从最原始的爱的体验出发,强大的带有自我特征的自身之爱起源于我们还不太了解的自恋性力比多的释放,后者对自身受到伤害时的自我不能加以保护,由此导致生命有虞的焦虑。很久以来我们就知道,所有的神经症病人对自杀的念头不太明确,它不是起源于某种需要加以抵抗的冲动,而多在不明的力量驱动下导致行为的发生。通过分析我们清楚了,自我就象客体一样,象它所遭受的来自客体的、原始从客体外界而来的敌意一样回到对客体投注状态。这样,在自恋状态下,虽然客体仍是那客体,但它变成了自我自己因而显得法力无边。在对外的爱和自杀相悖的情景下自我仍以不同的途径受着客体的控制。抑郁症的另一个显著特征为空虚的焦虑,它是关系受损和退行至肛欲期的结果。关于抑郁症还有一些其他问题,如为何与哀伤相比过了一段时间它丝毫不消退,我们能够发现的信息为:在哀伤的过程中,时间是实施现实检验所必需的,经过了这段时间,自我会将放在丧失客体上的力比多解放出来,我们也以类似的设想去推断抑郁的过程,但这种节省性的理解存在着问题,抑郁症病人的失眠表明了他所处的状态的僵化,他不能完成一个睡眠必需的各个部分的统一的联系。抑郁症情结就像一个敞开的伤口,各个方面的投注能量都针对自己(这个我们在移情性神经症里叫做“反投注”),掏空自我直到完全的空虚;可以很容易的通过对抗自我的睡觉愿望来证明。——可能是一个心理上无法解释的躯体上的时刻,在黄昏规律的减轻状态中显露出来。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最后再提一个问题,是否自我缺少没有足够考虑到的客体(单纯的自我伤害),就不能来证明抑郁症的产生了,是否有害空虚的自我力比多就不能给出确定形式的情感。
抑郁最值得注意和最需要解释的特征,就是突然转变到完全相反的状态——躁狂。当然不是每种抑郁都会这样转变。一些是发生在周期性复发的情况下,其间隔时间与躁狂没有或者只有细微的差别。其他一些表现为规律的抑郁和躁狂交替发生,导致一种循环精神错乱假设的产生。如果精神分析工作很多情况下没有解决这种疾病,也就是得到治疗效果,那就试着将这种情况理解为非心理性的。所以不仅仅是允许,而应该是有义务提供从抑郁扩展到躁狂的分析性的解释。我不能保证这种尝试能给出完全满意的证明。它远不能到达第一次所了解的可能性。这里给我们提供了两条线索,第一是精神分析的印象,另一个是所谓的一般的经济学经验。借用很多精神分析词汇来表述的印象,就是躁狂的内容没有什么与抑郁是不一样的,这两种情感都环绕着“情结”,也许自我将这个情结放在抑郁里,而在躁狂里,自我克服了这个情结或是将它推到一边。另一条线索给出了经验,所有的愉悦、欢呼、胜利的状态,也就是躁狂给我们呈现的,都可以认为是要依赖于经济性条件。这涉及到一种作用,这种作用可以产生强大的、持久的支持,或者是出于习惯产生的心理壁垒最终顺畅,使其能够应付各种场合。比如说一个穷困的赌徒,在一次大赢之后,他突然就不需要为每天的面包而忧虑了,比如一个人在长期疲惫的拼搏之后终于迎来胜利,又比如一个人在一次打击时就可以将沉重的束缚、长期的伪装统统抛掉。所有这些情况都可以通过高涨的情绪、愉悦情感的表露以及对各种活动高度的兴趣所表现出来,就跟躁狂一样,跟抑郁完全相反并阻止了抑郁。可以冒险说,躁狂也就是这样的一种胜利,只是它所克服和战胜的再次留在自我覆盖之下。醉酒人的状态就是这样——这是他是最愉快的——也许也可以这样来解释;压制中由于毒素造成的能量消耗的暂停。(这可能涉及到束缚耗费所获得的不好的东西。)(eshandeltsichbeiihmwahrscheinlichumdietoxischerzielteAufhebungvonVerdr?ngungsaufw?nden——herethereisprobablyasuspension,producedbytoxins,ofexpendituresofenergyinrepression)外行喜欢认为,躁狂状态下的人是如此的多动和富有活力,因为他们处于“如此好的情绪”中。这种错误的关联当然应该消除。每个被提到的经济性条件在精神生活中要被满足,这就是为什么一方面有愉快的心情,另一方面则无尽的活动。让我们把两方面的意义放到一起(精神分析的印象和经济学经验),就会得出:在躁狂状态下自我要战胜客体的丧失(或者是哀伤丧失本身或者是客体本身),现在全部的反投注,自我又将抑郁的痛苦折磨都投注到自身了。很显然躁狂的人已经脱离了让他痛苦的客体,他极度的想要找个新客体来投注自己的能量。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很有说服力,但是首先它确定的东西太少,其次出现了更多的新问题和疑惑。我们不想回避这个讨论,虽然我们也不期待能找到什么答案。首先:正常的哀伤可以承受客体的丧失并能收回自我投注的全部能量。为什么这个过程之后,欢呼过程并不是根据经济条件以隐含的方式进行的呢?我认为对于这个异议不可能简单的来回答。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哀伤是用一种什么样的经济手段来完成这个过程的呢;也许可以猜测一下。在对失去的客体的每一个回忆和期待之中,现实带来评判,这个客体已经不存在了,此时的自我是否能接受这个命运呢?在自恋性的满足下,为了生存,要解除与失去的客体的联系。可以设想,这种解除过程是非常慢,一步步的,在这个过程结束时,对于其必要的付出也没有了。我们用猜测哀伤过程的思路来猜测一下抑郁的过程,首先就会遇到一个不确定。直到现在我们几乎都还没有注意到拓扑理论对抑郁的观点,抑郁是在怎样的心理系统下进行的呢?在放弃潜意识中对客体的投注时,情感的心理过程是怎样的,自我中认同替代又是怎样的?可以很快的说:“力比多放弃了潜意识对客体的想法。”但实际上这种想法被无数的单个印象取代了(潜意识痕迹),而这种力比多转移的过程也不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是像哀伤一样非常慢,逐步进行的。是否是从许多方面同时进行,或是还是有着一系列的过程,一时还很难区分;在分析的过程中可以知道这个过程很快,每个回忆被激活也很快,虽然每次都是源于其他某处潜意识,但总是有单调疲惫的抱怨。(dassbalddiese,baldjeneErinnerungaktiviertistunddassdiegleichlautenden,durchihreMonotonieermüdendenKlagendochjedesmalvoneineranderenunbewusstenBegrüdungherrühren)如果不是客体与自我有如此强大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客体的失去也不会如此具有影响力,导致哀伤或是抑郁的发生。抑郁与哀伤力比多的单个的过程是一样的,可能是受着同样的经济态度的支持,也有着同样的目的。但就像我们所知道的抑郁比一般的哀伤有更多的内容。对客体的态度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其矛盾冲突而变得复杂。这个矛盾既是本质上的,就是说取决于自我的爱的关系,这个矛盾也是由客体丧失给自己带来威胁的体验所引发的。而抑郁的诱因则远远超过了哀伤,哀伤是因为客体的死亡,实际的丧失而造成的。而在抑郁,则逐渐产生了针对客体的无数的单个的战役,在其中,爱恨交织,一方面要抽离对客体的力比多,另一方面,是为了克服这个力比多的冲击。毫无疑问这种单个的战役是在潜意识中的,也就是对现实的记忆印记中。而哀伤也在潜意识中尝试解决,只不过没有阻碍,使得这个过程通常都可以经由前意识而到达意识。但在抑郁,这个过程却被中断了,也许是很多的因素造成的,或者是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造成。本质的矛盾、与客体相关的创伤性体验会激活其它被压制的东西。
因而这种矛盾冲突一直留在意识中,直到有抑郁特征的出口出现。最终有危险的力比多投注离开了客体,也只是从自我离开的力比多又回到自我。而由于逃离到自我,爱也抽离出来。力比多这样的退行可以使得过程更清楚,并且表现为自我和批判机构的冲突。意识在抑郁的过程中有怎样的体验并不是重点,我们相信痛苦消除的影响也不是重点。我们看到自我在迁就,并对自己发脾气,理解力如此的少,不知道,该引向哪里,该怎样改变。而这个过程的潜意识却可以来描述一下,因为抑郁和哀伤的过程中不难找出重要的类似点。哀伤激发自我去放弃客体,去解释客体的死亡,并鼓励自我继续生存,通过将客体贬低、甚至杀死客体这样针对矛盾的斗争来解除固着在客体上的力比多。也有可能,在他发泄完愤怒之后,或是在认为客体毫无价值后,潜意识中的过程结束了。我们不知道,这两种可能性是规则出现还是以其中一个为主,使得抑郁结束,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束对于以后又有怎样的影响。自我可能很喜欢这样来了解自己,并作为客体的上级。我们希望能接受对抑郁的总结,但我们还不能从这个解释中得到什么。我们希望,在影响抑郁情感的矛盾中发现抑郁过后躁狂状态的经济条件,也可以在其它类似的方面找到支持;但有个现实,它是屈服于什么了呢?抑郁有三个前提:客体的丧失,矛盾和力比多退行到自我,我们可以在死亡事件后的强迫自责中再次发现前二者。而矛盾,毫无疑问就是冲突的动机驱力了,观察显示,冲突过程之后,从战胜躁狂情绪中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我们认为这第三个因素才是唯一起作用的。抑郁的过程结束后,就自由了,也使躁狂将力比多的退行与自恋联系起来,自我内的冲突,为了客体的斗争,就像一个痛苦的伤口一样,有着高度的投注。但这里再次的,如果我们要对躁狂做出进一步的解释,我们应该对躯体的疼痛和与之类似的精神痛苦的本质有所了解。就像我们已经知道的,心理复杂的问题的相互交错迫使我们要在每一个询问之前打破它,直到其他的询问的结果能有帮助。(完)
在静心,思想静静等待思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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