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多一例儿童青少年精神分析案例的教
一例儿童青少年
精神分析案例教学
每个人的内心,
都有一个需要被倾听的孩子!
贝尔纳,八岁半的男孩3月8日贝尔纳的祖母受了他父母之托,领着他(有小便失禁的症状)到医院来看病,除了在他6岁时到乡下度假的整整一个月,小便失禁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父母。尤其是最近,刚开始是间歇性地在白天出现小便失禁的状况,目前则是每天都发生。而且无论怎么处罚,都无法让着顽固的症状消失。祖母口中的贝尔纳“就和所有的孩子一样,个性固执,弟弟烦他的时候就变得非常粗暴,时常漫不经心”。祖母还说,他父亲经常动手打人,贝尔纳挨的耳光“比他制造的麻烦还多,因为他经常惹大家生气,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都很喜欢她的”。至于在学校的情形,祖母说他没有办法提供给我们更详细的情况。贝尔纳说,他在全班45个学生当中成绩排名第27.从出生第12天起一直到四岁,贝尔纳都被寄养在保姆家。他有个四岁的弟弟,让内。父母把贝尔纳领回家,好把弟弟交给同一个保姆照顾(不过热内在保姆家住了两年)。给他做全身检查的结果,完全没有任何异样。这孩子的脸颊胖嘟嘟的,一脸稚气。他坐下来的时候,仿佛整个人摊在椅子上。他几乎总是面无表情。他还有一颗乳牙没换。我单独和贝尔纳在一起,除了一张我请他画的画,什么都问不出来,他对不会画画感到非常丢脸。图画的内容是个正在驾驶卡车的男人{他的父亲是卡车司机}。简单地说,这是个十分不安定的小孩,漫不经心,拒绝做任何努力,本身并不具有攻击性,但有一股很强的消极反抗力量。由于小便失禁的现象曾经在6岁时完全消失过一段时间,当时他在乡下度假,父母不在他身边,而他的弟弟也不跟父母在一起,此外,又因为小便失禁症状在他返回家中之后立刻重新出现,我认为她对弟弟表现出粗暴的行为,而且只在弟弟烦他的时候。因此,我跟他谈到其他与他一样对兄弟心存妒意的小孩。我对他解释,他这种情况,他的确有理由吃醋,为曾经在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父母没有待在他的身边。我又说,羡妒也许并不是一种舒服的感受,但是它确实存在,而且有时候或许真的让他想要伤害让内。我补充说,思想和行动并不是同义词,与其否认这个感受,不如承认自己嫉妒别人,而想办法强化别人没有赢过自己的能力,好引起对方的嫉妒。就拿他来说,他是大儿子,那就应该想办法让自己变成强壮的“硬汉”、好学生。如此一来,他就能让爸爸妈妈感到骄傲,而不得不重视他,在嘴上老挂着“我们大儿子长,我们大儿子短”的。这样的改变不会马上发生,但是我会帮助他。另外,在家人发现他的改变之前,如果下星期他的努力稍有成果的话,我自己会给他一项奖赏。至于弄脏内裤的事,我对他说,我个人觉得这一点都不重要,或应该说,这会让他看起来像个小宝宝,虽然味道很难闻,但是如果他自己觉得这样很舒服,又没有其他任何事情可以让他感觉更舒服的话,我并不阻止他。3月22日
上个星期三,贝尔纳不愿意来,因为他有一场期中考试。父母并没有反对,原因是他已经有了进步,而事实上大的进展正是出现在15日以后(也就是从期中考试的那一天起)。至于父母所关切的小便失禁状只出现过一次,那一次是在白天,尿液在刚刚排出的时候,沾湿了一点裤子而已。
祖母告诉我,贝尔纳有了些改变,他现在不如以往平静,对弟弟也比从前更粗鲁了。而让内变得特别爱找哥哥麻烦,尤其是从一个星期前开始。比方说,他会拿哥哥的作业本,把它藏起来,不让哥哥安心做功课。而妈妈为了图个安静,老是帮小的说话,“这下可好,家里总是吵得不可开交”。不像以前,贝尔纳在挨了耳光之后总会让步。
贝尔纳兴高采烈地对我说,这次他在班上45个同学里考了第17名。我鼓励他,并对他解释,弟弟很嫉妒他可以去上学。如果贝尔纳因为妈妈比较宠爱弟弟而感到嫉妒,他无疑是有理由这么觉得,但是祖母似乎比较偏爱他(贝尔纳向我确认了这项观察),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补偿。再说,不论让内怎么努力,他都没有办法变成大哥,而且,他永远都会落在贝尔纳后面四年,只要贝尔纳不让自己在班上落后、留级的话,贝尔纳会比他早四年当学徒,早四年赚钱。
3月29日
贝尔纳完全不再有大小便失禁的问题,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祖母说,他进步了许多,老师也跟父亲说同样的话。他不再有任何可以让人责怪的地方。话说从前,他是班上学生当中挨骂最多一个。我后来请求和他父亲见面。
4月19日
贝医院(我们后来才知道他只是贝尔纳的养父,即使他十分喜爱贝尔纳,对贝尔纳却不像对让内——他亲生的儿子——一样来得宠溺。)。这位父亲是个高大、温柔的男人。他告诉我他十分满意贝尔纳养成了控制大小便的清洁习惯。他也注意到了孩子性格的改变。据祖母说,我应该曾经谈过贝尔纳个性的问题,并且说这跟尿床的问题是连贯的。这让他们非常惊讶,但是父亲告诉我,自从贝尔纳发生改变以后,他才察觉到以前贝尔纳确实没有弟弟灵活,直到现在才开始逐渐变得机灵些。父亲对我描述贝尔纳的不安定性格:母亲要贝尔纳帮忙收拾餐桌,他遵从了这个要求,但接下来,他开始乱碰所有的东西,把碗橱里的餐具全都拿了出来。他的母亲掴了他一掌,叫他走开,他就哭了起来。他经常忘记大人交代他做的事情。
我单独接见贝尔纳,他告诉我,现在让他最烦恼的是弟弟,弟弟非常怕黑,不愿意再睡在爸爸妈妈的房间里,而要和贝尔纳睡一张床。
“这样我会睡不好,而且有的时候我会做噩梦。”
过了一会儿,贝尔纳说:“让内有‘坏习惯’,这是因为他很容易紧张的缘故,也许您可以帮他治好神经紧张的毛病。”
我问道:“对于这个习惯,他自己有什么看法?”
“喔,妈妈说他这样会生病的,妈妈打了他,然后说医生会把他的那个切掉。”
我回答:“这个嘛,这不是真的,你回去告诉让内。这些是用来吓小孩的故事,你也很清楚这不是真的。我们对小小孩说这样的事情,好让他们害怕。就是因为这种害怕让内才会神经紧张,下次你跟他一起来。”
我们很清楚,贝尔纳其实是通过弟弟来告诉我他自己的自慰行为,而他那些焦虑的梦境乃是由此而来。
结论
治疗仍在继续,但我们觉得这个案例的单纯性本身,令它值得一提:在此所牵涉的是返回至被动肛门期的回归。对于其能力重新予以重视(比方说,关于他在画画上的自卑感),赋予他展现羡妒、野心、攻击性的权利,并帮助了贝尔纳从被动肛门期过渡到主动肛门期。但是他的不安定和焦虑梦境,都显示了阉割情结的存在,这一点也被因自慰而引起的顾虑所证实。
每个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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