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研究第二章病例五nbsp伊

根据这个分类,在这些情节中察觉到行走性疼痛的一个特殊明显处是在疗养胜地,她与许多人一起走很长的路,这可能是走的时间太长的缘故。这个情节的细节只是被怀疑,留下了几个未解之谜。她具有特别顺从的性情,非常想参加她的朋友们的聚会,这是个不太热的晴天,她母亲呆在家里,她的大姐已离开了家。她的小姐姐觉得不舒服,因此不想依从她参加聚会;姐夫这时说要和妻子呆在家里,但后来决定依从伊丽莎白一起参加聚会。这情景似乎与疼痛的第一次出现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她记得当她散步回来时,她十分疲劳,受剧痛的折磨;然而,她说她不肯定是否在这之前她已经注意到疼痛。我向她指出如果她有任何厉害的疼痛,她就不可能忍受这么长的行走,我问她在行走时,什么情况能产生疼痛,她给我某些含糊的回答,即她自己的孤单和她生病姐姐婚姻快乐(她姐夫的行为举止一直出现在她眼前)之间的对比使她感到痛苦。

另一个情景在时间上与第一个很相近,在联结她疼痛与坐着方面发挥着作用。这是在几天后,她的姐姐和姐夫已离开此地,她发现自己处于一种烦躁不安和怀念的心境中。她早晨起得较早,爬上小山的一处。这里是她们曾经经常在一起的一个景点,可看到可爱的景色。她坐在那儿的一个石凳上,引发了各种想法,再一次地想到她的孤单和她家庭的命运;这次她公开剖露自己燃起了像她姐姐一样幸福的希望。她从这天早晨又开始沉思,同时出现了剧烈的疼痛;同日傍晚洗了澡,洗完澡后疼痛便一直存在着。

毫无疑问,这又进一步显示了她通常走路和站立的疼痛在躺下时减轻。疼痛与躺下无联系,直至她听到姐姐疾病的消息后,她从伽斯汀旅行回家,在晚上因担忧姐姐而受到痛苦的折腾,这时她躺在车厢里疼痛剧烈。在这以后的相当长的时间里,她躺下实际上比走路和站立更感疼痛。

首先,她以这种方式使疼痛区延伸到邻近增加的区域即每一个新的有病理作用的主题向两腿一个新的区域传导;其次,每一个对她有强烈印象的生活场面留下了一种痕迹,导致两腿产生各种功能长久和不断累积的宣泄作用,这些功能与她的疼痛感建立了联系,而在她形成站立不能、步行不能中还包含了第三个机制,病人在结束她全部系列情节的描述时,她抱怨它们使她“独自站立”非常痛苦。在另外一系列情节中,即包括她不成功地尝试建立自己家庭的新生活,她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那些痛苦的、使她感觉无助的情绪,这种情绪使她不能“朝前迈一步”。由此,我不得不想像在造成她不能步行的影响中,她自己的想法起了部分的作用,我不禁想到病人必须做的莫过于寻找她痛苦想法的象征性表示,并且在加剧她的疼痛中发现了这样的表示。事实是癔症的躯体症状可能通过这类象征化而产生,这在我们的《绪言》中已做了肯定。在讨论现在的这个病例中,我将提出二至三个这方面的结论性实例。这种象征化的心理机制在伊丽莎白?冯?R小姐身上没有起明显的作用,它并没有造成她的步行不能,但是每件事都表明已经存在的步行不能在这种方式下受到相当的强化。因此,我偶然遇到的病人正处在发展阶段的步行不能不仅与以心理联想为基础的功能性麻痹相等同,而且也与以象征化为基础的功能性麻痹相等同。

在我继续阐明这个病例前,我将在这治疗的第二阶段就病人的行为方面补充几句。在分析当中,我自始至终地利用压在病人头上的方式使其脑中的图像和观念清楚地呈现出来,这个方法没有病人充分的合作和注意的配合是不可能产生作用的。事实上,有时她的行为完成了我的最高期望,在这种时候,令人惊奇的是不同的生活场面与特定的主题严格地以年代顺序迅速地地展现出来,好似她正在看一本长篇的画册,在她眼前翻过一页又一页;在另一些时候,她的性格似乎存在障碍,对此,我毫无怀疑。当我压在她的头部时,她会坚持说什么也没发生,我会又重复我的压力,并告诉她等着,但仍没发生什么,开始几次出现这样的抵抗时,我中断治疗,说这是个不适宜的日子;我们在另外的时间将尝试。但是有两个观察结果使我决定改变态度:第一,我注意到只有在伊丽莎白处于快活状态,不感觉疼痛、情绪总是很好的情形下用这种方法失败;第二,她经常断言她什么也看不到,然而过了一段长的间隔时间后,她的紧张和面部出神的表情却违背了事实,她发生了一种心理过程。因此,我决定采用催眠术,该程序从来失败过:每次在我手的压力下,伊丽莎白都产生一些观念或在眼前出现一些画面,但她总是不准备和我交流这些内容,试图再次压抑凭幻想产生的这些内容。我设想这种隐藏有两个动机:要么她对这些观念采取批评的态度,而她没有道理这样做,而且这些内容并不太重要;要么她犹豫不决怕告诉人是因为发现这些事太讨厌而不愿说。于是我继续进行下去,我好像完全确信自己技术的可靠性。我不再接受她所说的什么也没发生,而是深信她必然发生了什么。我还说,或许她没有足够的注意。在这种情况下,我喜欢重复我的压力,或许这可能使她认为自己的观点是不正确的,我告诉她,这不关她的事;她应当有责任保持完全的客观,说出在她头脑中无论是适当的或不适当的事,最后我宣布我非常清楚她已经出现了某些事,而且她正对我隐瞒着这些事;只要她隐瞒着,她的疼痛就不会消失。因此,通过我的坚持,从那以后,我转变了情况,我压在她头部后,从未失去其效果。我不得不得出结论认为我对这种情况形成了一个正确的观点,从这个分析中,我对自己的技术获得了确实绝对的信心。常常是我要压在她头部三次后,她就会产生一种信息;而她本人事后评论道:“我本该第一次就对你说的。”“那为什么你不这样做呢?”“我想那不是你需要的。”或“我想我可以避免的,但每次又出现了。”在这艰难的工作过程中,我开始触及到病人再现记忆中呈现出抵抗这更深一层的意义,并仔细地收集特别明显的标记。

至此,我到达治疗的第三个阶段,病人情况较好,她的心理痛苦减轻,这时她能成功地去努力,但她的疼痛没有明显的消除,并不时发生,其疼痛的严重程度和过去一样。这个不完全的治疗结果是与分析的不完整有关。我仍不能精确地知道疼痛是在什么时刻和由什么机制所造成的。在治疗的第二阶段中,大量的各种生活情景再现的同时,我观察到病人拒绝告诉我这些再现的内容,我便产生过一种特殊的猜疑,然而我没有冒险把它作为我进一步行动的根据来采纳,但一个偶然发生的事决定了我的去向。一天当我为病人治疗时,我听到邻屋的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和似乎问某个问题的悦耳声音。我的病人随即站了起来,要求我们今天停止工作,说她听到她姐夫来了,要见她,这时,她的疼痛不见了,但她的要求遭到我的阻止后,她面部表情和步态又突然出现了严重的疼痛。通过这件事,加重了我的猜疑,我决定加速决定性的解释的发生。

于是我问她关于第一次出现疼痛的原因和情境。在回答中,她的思想转到夏天去伽斯汀旅行之前曾去参观了疗养院,有许多生活情景再次浮现出来,以前我未曾很全面地对待它,她回忆起那时她的情绪状态;担忧母亲视力以及母亲手术,她护理后的精疲力尽竭、她在生活中不能享受快乐或获得成就、自己是一个孤单的女孩,这些使她感到最终绝望。直到那时,她一直认为自己不要男人的帮助就能胜任任何事,这种想法被现在认为自己是个弱女子而压倒,她渴望着爱,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冰冻的本性开始融化,在这种心境下,她为第二个姐姐的幸福婚姻而深深地动情,她看到姐夫体贴入微地照顾姐姐,乍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是如此地相互理解和信任,无疑懊侮的是在第一次怀孕后这么快地又接着第二次的怀孕,她姐姐知道这是她疾病的原因;但她如此甘愿地随着,因为这是他引起的。在一次与伊丽莎白疼痛密切有关的散步中,开始她姐夫不愿和他一起去散步,要和生病的妻子呆在一起,然而妻子用眼光说服他一起去,因为她想这样会使伊丽莎白快乐,伊丽莎白一直在他的陪伴下走着。他们讨论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其中有一些最亲近的话题,她发现自己完全赞同他说的每一件事,心目中强烈希望有一个像他这样的丈夫。几天后,在与她姐姐和姐夫辞别后的一个早晨,当她走向以前他们散步时喜欢去的地方时,出现了这样的情景:她坐在那些,再次梦想着要享受像姐姐一样的幸福,梦想要找一个能赢得她的心,像他姐夫那样的一个丈夫,当她站起来时,她感到疼痛,但又再一次地消失。直至下午,当她洗热水澡时,又再次感觉疼痛起来。从此,疼痛不再消失,我试图发现当她洗澡的同时,她头脑中占有什么样的思想,但我只知道浴室使她回忆起已离开的家庭成员,因为这澡室是他们都在时建的。

这不可避免地使我清楚了长期以来发生的全部情形;但是病人仍然沉浸在她又苦又甜的回忆中,似乎未注意到她正走向毁灭,并继续再现着她的回忆。接着她去了伽斯汀,焦虑地盼望着每一封信,在长长的等待中,直至一天傍晚,结果是由于她姐姐的坏消息使他们离开了伽斯汀,然后经历着痛苦的不肯定姐姐的结果和无眠的旅行,所有这些伴随着她疼痛的加剧。我问她在旅行中是否想到后来发生的令人悲痛的可能结果。她答道她曾谨慎地回避这种想法,但她相信她母亲从一开始就预料到最坏的结局,这时她的回忆继续着,他们到达维也纳,在那里遇见的亲戚们给他们的印象,然后从维也纳到邻近她姐姐住的夏季疗养院的短途旅行,他们在傍晚到这那里后,急匆匆地穿过花园到一个小花园式的房门口,门口是静寂的、难以忍受的黑暗,她姐夫怎么不在那里接他们,他们怎么站在姐姐的床前看着已去世的她。在那害怕的片刻,她心爱的姐姐没有向她们告别并在最后的日子里没有她的照顾而死去,也就在这片刻,过去另一种想法曾经掠过伊丽莎白的心中,此时不可抵制地又强行出现了,像是黑暗中的闪光:“现在他再次自由了,我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了。”

现在事情明白了,分析者的努力有了丰厚的回报。一种不相容的想法“挡开”的概念,心理兴奋通过转换成为某些躯体的癔症症状的概念、通过挡开的意志行为形成的一个独立的心理症群,所有这些在当时都以具体的形式展现在我眼前。因此,这个病例的情况以这种方式完全清楚了。这女孩感觉到的在意识中所采取的对姐夫的温柔遭到她全部道德方面的抵抗,她使自己痛苦地承认她爱姐夫是一种罪过,而代之以引起她的躯体疼痛;也就在那些时刻,这种罪过的想法强制性地作用于她时(即在她与姐夫散步时,她早晨的幻想期间,在洗澡时,在姐姐的床边)。多亏成功的转换,她才出现了疼痛。当我开始对她治疗时,许多有关她爱情的想法已从她的认识中分离出来。否则的话,我想她决不会同意开始治疗的。她反复的抵抗是因为起创伤性作用的以往生活情景的再现,这些再现事实上是以这种能量把不相容的观念从她的联想中驱赶出去。

然而,这个阶段后接着是医生的一个艰巨阶段。这种被压抑的观念的恢复对这个可怜的女孩有摧残的作用,当我冷冰冰地在她面前说这句话:“因此,你长时间爱上你的姐夫”时,她就大哭起来,在这时她诉说有最剧烈的疼痛,并做最后绝望的努力拒绝这种解释:这不是真的,我已经说过此事,这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这么邪恶,她决不会为此而原谅自己。她本人告诉我的事很容易证实她别无其他解释。但是这么长时间我才得到两件可以告慰的事情——即一件是我们不应对自己的感觉负责;另一件是她的行为是她道德性的充分体现,是她在这些情形下患病的。在我从她身上获得这两个安慰之前,花费了这么长时间。

为了减轻病人的痛苦,这时我必须用多种方法对她进行治疗。首先我要给她机会消除长时间积聚的兴奋,我用的是心理宣泄。我们窥探到她与姐夫关系中第一印象在她身上起作用,对他情感的开始保存在她的潜意识之中,我们发现在她的回溯中能得到这么多的所有小的前驱症状和逐渐增强的激情的直观。在她姐夫第一次到她家时,他误把她当做了与他成亲的姑娘,当着姐姐的面伺候她,而对不太好看的姐姐却并不在意。一天傍晚,他们在一起进行了一次很快活的交谈,似乎相处得非常好,以致他的未婚妻以半带严肃的神情打断他们的谈话,说道:“事实是你们两人非常相投。”另一次,在一个聚会上,人们不知道他的订婚,在说到这个年轻的男人时,一位女士批评他的身材有缺陷,猜测他儿童时代有骨骼的疾病,他未婚妻静静地听着不吱声,而伊丽莎内却怒气发作,热情地辩护她未来姐夫的身材是匀称的,对此行为,她本人也难以理解。当我们通过这些回忆后,逐渐清楚了伊丽莎向对姐夫的温柔感己潜伏了很长时间,甚至可能从她认识姐夫开始起,并且始终隐藏在她仅仅是他妹妹这个情感的假面具背后,而她强烈要求成家的情感本来可以使她自然地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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