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先有自我,才有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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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半笑不笑地瞅他:“你那時候要是認識我,咱倆能走到一塊兒啊?” “程宇你也甭急,甭瞧不起我,咱慢慢兒來!”羅戰言語之間仍然是一副舍我其誰的老大範兒,“程宇,你給我五年,我準能翻身!你給我十年,老子一定混他個風生水起,一定讓你慶幸你今天眼光毒,有品味,傍上個未來的款爺!!!” 程宇忍不住噴他:“滾吧,你還款爺呢,你就扯吧你。” 程宇覺得羅戰就是俗話說的那褲襠裏拉胡琴兒的——三天不扯雞巴蛋他癢癢! 熱戀中的兩個人,真是一日不見就抓心撓肝的,分分秒秒都惦記對方。 羅戰遵從程宇的叮囑,極少在派出所小院兒裏亮相了。他也怕給程宇惹麻煩。程宇的工作性質畢竟比較敏感,自己即使忒麽的是個小娘們兒,身份家底恐怕也不適合跟程宇搞對象,更何況是個老爺們兒。 程宇在辦公室裏也不接羅戰電話了,倆人私底下用短信調情。 短信每天恨不得發幾百條,從你吃的啥穿的啥到今晚去你那兒睡還是我那兒睡到老子他媽的想死你了到親一個摸一個再到男人之間各種沒下限的黃話下流話,甭提多膩歪了。 潘陽還問程宇:“噯?羅老板好久不來了,都不給咱們送燒賣餃子了!” 程宇回道:“人家開店做生意呢,忙著呢,還成天給你白吃白喝啊!” 但是派出所的同事都看出來,程宇跟以前不太一樣,人心情好了,身上也爽到了,那甜滋滋兒的感覺,遮不住藏不住的。 同事們覺著咱小程警官整個人容光煥發的,透著那個帥,那個靚,後海小胡同裏藏了一顆耀眼的大鉆石,熠熠發光似的。程宇那面貌也比以前精致了,制服筆挺著,鹿皮手套戴著,小黑皮鞋擦得鋥亮,身上隔三差五還能聞出柑桔香型的古龍水! 程宇是堅決不用羅戰的香水,但是倆人親熱過,難免臉上脖子上,衣服袖口上,蹭得全是對方的味道。 程大媽也發現兒子不對勁了。 程宇最近總是值班兒,以前是四天值一次二十四小時的班兒,現在是四天只有一天老老實實在家裏睡覺,另外三天全部都值班兒! 兒子這工資條上,加班費也沒見漲啊?這班兒都值給誰了呢?程大媽很疑惑。 那倆人還在熱戀期,愛得火熱,即使知曉應當掩人耳目,可是哪熬得住啊。 一個被窩裏睡過了,舒服過了,獨守空床的滋味兒簡直難受死了。 所以程宇幾乎天天值夜班兒,去羅戰家睡覺。 程宇也有一陣子沒自個兒偷偷洗內褲洗床單了,但是,有一回,程大媽在自家洗衣機裏,竟發現了一條她不認識的可疑內褲! 程大媽拎著那只高彈萊卡CK新款子彈頭時髦內褲,進屋問:“程宇,這是誰的小褲衩兒?” 程宇表情木呆呆的:“不是我的嗎?” 程宇的內衣內褲什麽的,這麽多年都是他老媽親自關愛購買的,他自個兒平時根本不註意這些,也從來懶得逛商場購物。程大媽過日子精打細算的,她的寶貝獨苗兒子一共有多少條內褲,有幾種面料花色款式,她全部門兒清! 程大媽說:“這絕對不是你的褲衩兒,我就沒給你買過這種深藍色條紋的啊!” 程宇面癱,暗罵我操大腦短路了手腳抽筋了要鬧人命案了!自己怎麽把那熊玩意兒的褲衩兒穿回來了! 倆人身材差不太多,褲襠都是一個尺碼,匆匆忙忙得,就互相穿錯了,穿錯也沒覺得不合身。 程宇腦子裏飛快轉了三圈兒,牙疼似的哼哼著說:“那個,下班兒去澡堂子洗澡來著,碰見田磊了,我可能沒註意,拿錯了,把小磊的褲衩兒穿回來了……” 這個謊撒得,真是爛透了! 50、香山的約會 盡管程宇已經盡力擠出時間陪羅戰,過掩人耳目的地下夫夫生活,羅戰仍然覺著這小日子不過癮,不夠恩愛。 能過癮嗎?程宇實在太忙,幾乎每天下班兒都要再接個警、審個案什麽的,經常就耗到八九點鐘了。還要照顧到老媽的心情,回家遛達一圈兒,熬到老媽快睡覺了,再尋個借口溜出來,到那黑燈瞎火沒人的小墻根兒底下,偷偷鉆上羅戰守候已久的車子。 待到進了羅戰的家門,程宇基本上就熬不住趴到床上睜不開眼了。 羅戰推一把這人:“程宇,還沒洗澡呢,臭死了!” 程宇:“明兒早上再洗……” 羅戰:“明兒早上才洗?那,那,那我今兒晚上找誰去啊我?” 程宇:“你愛找誰找誰去……” 羅戰:“……” 羅戰心想我敢嗎我! 他身上都憋好幾天的火兒了,好不容易盼到小程警官來家裏視察過夜,能放過這機會嗎! 他鉆到被窩裏,從身後抱著程宇,又親又啃,摸到程宇的內褲裏,自我陶醉地擼了半晌,卻眼睜睜瞧著懷裏這人的呼嚕都快打起來了,根本就不理會他一身性感小褲頭兒裝扮明晃晃極為誘人的存在! 大程宇和小程宇都蔫不啦唧的,一齊墮入了夢鄉。 羅戰被冷落了,這叫一個懊惱和撮火兒,一個人氣不忿兒地躺了半晌,不停地用油綠綠的目光削程宇的後腦勺。 以前沒把程宇追到手的時候,一個人兒獨守空房孤枕難眠,還湊合能忍;可是現在程宇就在他被窩裏,咱爺們兒身強體壯活兒又硬,媳婦青春貌美小腰兒軟,這他姥姥的,就跟放在爐火上幹烤似的,誰能熬得住啊?! 程宇睡得昏昏沈沈的,似乎意識到羅戰的不滿,於是挺了挺腰,撅了撅屁股,似乎是在示意他,你想來就來麽,你自己弄唄…… 倆人現如今已經習慣了那種親熱的方式,互相之間都做過。除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關口,其他所有能做的姿勢都嘗試過。程宇也做習慣了,嘗到爽絕的滋味兒,放得開了,也在羅戰身上試過。 羅戰以前從來沒有讓別的小傍家兒在他身上撒癔癥過,無論是比他年紀大的,還是年紀小的,比他高的,比他矮的,在床上統統都得認羅戰是那個做爺的,乖乖地趴在他下邊兒等操。 可是程宇不一樣,程宇模樣軟但是脾氣硬,程宇沒經驗但是學得快啊! 程宇的體重向羅戰壓上來的時候,無論出於對媳婦的萬分疼愛,或是對往事的某種歉疚,羅戰都註定了不能反抗。 程宇環抱著他,用力在他身上挺動,身體在他兩腿之間變得愈發炙熱堅硬的時候,羅戰甚至隱隱生出幾分得意和自豪,眼前這人是程宇啊,程宇喜歡咱,就稀罕老子,換作別人程宇稀罕嗎! 別的男人能讓程宇勃起嗎? 別的女人能讓程宇發情嗎? 別逗了,別人甭想!程宇就只稀罕咱這一口兒! 羅戰心裏這麽一合計,立馬就找準平衡點了,雄風依舊,意氣風發了。 程宇的眼珠烏溜溜的,滴汗的鼻尖揉蹭著,每每在射精的一瞬間,嘴唇貼到羅戰頸間鎖骨上,用力磨蹭,眸子裏星星點點閃爍出水光,就像小動物撒嬌一樣…… 那模樣兒,太迷人了,羅戰愛死了。 能讓程宇感到滿足,他也覺著身心特別滿足。 羅戰的褲襠裏潮漲潮落好幾個回合,燥得一把掀開了被子,不忍打擾程宇睡覺,卻又急待解決生理需要,於是把程宇的背心撩到胳肢窩,內褲扒到膝蓋上掛著,露出長長的一截兒肉,鮮潤潤的。 脊背上骨肉停勻,窄腰微微扭著,兩瓣兒雪白的屁股靜謐誘人。 砂鍋裏小火慢燉仨小時的白肉也沒這麽嫩,綠豆面兒小丸子也沒這麽暄呼……羅戰輕輕緩緩地撫摸那個手感。 程宇就這麽半側半趴地睡著。 羅戰躺在程宇身後,一肘支著腮幫子,那姿勢就是個體型彪悍的睡美人兒,兩眼放射出狼樣兒的綠光,描摹意淫著程宇的裸背。他自個兒鼓搗折騰了好久,最後終於把一梭子熱熱濃濃的濁液射到程宇屁股上,這才出了一口爽氣兒。 羅戰給程宇小心翼翼地擦幹凈,親吻了幾下,看著自個兒射出來的精液緩緩流到程宇臀縫兒之間的隱秘處,大腿之間一片濕潤……他幻想著啥時候程宇點個頭,批個條兒,能讓他一口吃個飽,吃到底。 羅戰有的是耐心,他不著急,他樂意慢慢兒等。 程宇好不容易歇一天的假,被羅戰死拖活拽地拉出去玩兒。 羅戰把那一整天的時間都騰出來了,啥也不幹,就陪程宇,說,你想上哪兒快活快活,上天入地得,哥都陪你! 程宇聳肩,笑道:“去哪兒都好。” 這些日子,跟羅戰在一起,程宇覺著每一天都很快樂。 熱戀的情緒就是這樣,做什麽都無所謂。就一個被窩裏橫七豎八地躺著胡咧咧,互相傻傻地看著;或者走在小胡同裏,拿一根狗尾巴草往對方臉上擲著玩兒,都能開心得像心裏灌了蜜。 羅戰說:“去北海公園兒懷舊一把?” 程宇略微遲疑了一秒:“這是我管片兒,街道上,公園兒裏,好多人都認識我,不太好……” 羅戰理解程宇的難處。倆人走得太近,老是單獨出門,太招搖了。 國家的法律從來沒有哪一條規定了,公務員不許搞同性戀,警察不準跟失足青年談對象兒,可是國家還規定了公務員不許瀆職不得貪汙,不能搞灰色收入呢,有用嗎?這個國家的事兒就是這樣兒,明文兒規定的法律法規,從來沒人給你遵守執行,沒有明文規定的某些根深蒂固的社會觀念,卻能壓死人、吃了人。 程宇拉過羅戰的手腕捏了捏,眼神兒含著歉意。 他不想讓羅戰誤會他嫌棄他、不願倆人並肩走在一起讓熟人看見,他真沒有那種意思。他想跟羅戰在一起,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恰恰是因為珍惜眼前人,才擔憂未來會面對某些破壞性的、無法抗拒的壓力…… 於是倆人一起去了香山。 那地方離管片兒遠,絕對沒人認識他倆。 臨近農歷年的香山公園兒,紅葉早就落得沒影兒了,稀稀疏疏的遊人漫步在山路上。 羅戰瞧見山腳下一個糖葫蘆攤兒,一大把一大把山楂山藥橘子的冰糖葫蘆,在寒風中紅艷艷地抖動。 羅戰拉住程宇:“哥給你買個糖葫蘆吃!” 程宇白了他一眼:“這大西北風兒刮的,都是土,多臟啊!” 羅戰斜眼瞧程宇:“你就說想吃不想吃,愛吃不愛吃?” 程宇抿嘴笑。 想吃,愛吃,這玩意兒,小時候誰沒吃過啊! 羅戰給程宇買了個山楂夾豆沙餡兒的,又給自個兒買了一根兒冰糖大山藥。 上高中那會兒,男孩子飯量大,課間都要加餐,每次上完課間操,一夥人圍在學校小賣部的窗口,買奧利奧,買糖葫蘆,買小浣熊幹脆面。 程宇穿著學生的打扮,戴著毛線帽,在寒風中張著大嘴,一顆一顆地擼大山楂,吃得滿嘴糖渣兒,咧開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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