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癥

因為下午看醫生而佔用了工作時間，到晚上十點過了，她才完成手上最後一張報表。除下眼鏡，揉了揉有些酸的眼睛，然後起身收拾物件，準備回家。“滴答”一聲關燈的時候，她一剎那突然感覺黑暗中有什麼在看著她。她又開燈看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什麼也沒有，只有空調的紅光顯示燈若隱若現。她自嘲一般笑了笑，大概是太累了，才有這樣的幻覺吧，她這樣想，去地鐵站的路上，她總覺有些什麼東西跟著她，回頭看，又空無一人：莫說人了，一隻貓貓狗狗也沒有，因著疫情，街上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幾片葉子，在初春的夜風中凋零，在空中盤旋幾圈後墜落地上。她加快了腳步，說不上是怕，還是什麼別的感覺。她趕上了最後一班回家的地鐵。車廂裡零零散散有幾個人，她靠在椅背上，閉眼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拿出手機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