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故事叫我余仙师我一点儿也不想当

1

“你再等等我,等我下次再过来,事情便都解决了。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叫我余仙师

文/晚乔

1.

我叫余歌,是一个玄幻迷,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穿越到玄幻文里当一个剑修。

在别的女孩子玩洋娃娃的年龄,我玩桃木剑,在别的女孩子看偶像剧的时候,我研究阵法,在别的女孩子瞒着父母谈恋爱的时候,我抱着桃木剑坐在自己布好的阵里,念了许久的口诀。重要的口诀念三遍,而我是在念到第三遍的倒数第二句时被打断的。

所以,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上次如果不是被我爸妈发现了并且把我揪出来做警告,我应该就成功了。

于是今天我趁着爸妈一年一度不带我、俩人自个儿出去玩的蜜月期,重新弄了一次。

坐在阵法里,我控制不住嘴角的微笑,任由它放大,直到笑到脸僵。

这回,我准确无误地把口诀念完。

念完之后,窗外忽而电闪雷鸣,那风猎猎,又大又狂。我坐在窗前,被风雨淋了满头,心里却激动。

我抹了把脸,觉得这次能成。

2.

有一阵风带着雨水滑落我后颈,凉得我一个哆嗦,我反身想去擦,然而就在动作的时候,我的眼睛忽然就迷糊了。仿佛有东西把我的意识从身体里抽离出去,我浮在空中看着自己摔倒在地,肉体没有感觉精神上却一阵幻痛。

我惊愣盯着眼前闪出的莽光,那光很强,照得我有一种晕车的感觉。

反胃,想吐,可我好想笑呀。

毕竟看这架势,我可能是成了。

等了不知多久,在那阵莫名的眩晕感过去之后,我睁开眼睛,首先是看了一圈周围的景,然后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

没错了,这是玄幻文里描写过的世界。

这儿的人虽不像我想的那样宽袍广袖仙气飘飘,但也都穿着层叠精细类似仙侠剧里的衣服。确认之后,我又瞧见床帐绑了双层在边上,转头,看到摆设件件讲究,就连桌案的边沿都镶着一圈白玉,没一点现代的痕迹。

我兴奋得两眼一抹黑几乎又要晕过去,就在这关键时刻,离我最近的那位姑娘扶住了我:“娘娘,您没事吧?”

我憋着口气在床上一个挺身又直起腰来,仿佛做了一个高难度街舞动作。

“你……叫我什么?”

在我被她吓一跳的同时,那姑娘也被我这副模样给吓出了眼泪。

她跪在塌边哭我:“娘娘,您别吓我,我……快,愣着干什么?叫太医,叫太医啊!”

我俯下身子与她对哭:“你先冷静一点,什么太医,什么娘娘?你和我说清楚啊!”

也许情绪是会传染的。

边上人见我们这样,慢慢都红了眼,一时间,殿内只有哭声。

我嚎了一阵,见没人理我,便停下来。可我停了,他们却没有,我盘腿坐在榻上一个个瞅过去,他们自顾哭得认真,竟也没人理我了。

所以他们到底在哭什么?

我戳了哭我的那姑娘两下:“还清醒着吗?”

那姑娘凄风苦雨一望我:“娘娘,您……”

“等等。”我挥停了她,决定先弄清楚状况,“你们这个世界有神仙吗?”

姑娘一滞。

我见她模样,心下一沉,又不愿往坏处想,于是换了个说法:“你们这儿,有人修仙吗?多年习练之后能够御剑能飞升的那种?”

那姑娘的眼睛又泛出新的水光。

我挣扎着,中气却不足了:“不然,炼丹也能挨上,有炼丹的也行。”

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娘,您……您怎么了?”

往后一仰,我直接躺了下去,比她更难过。

我怎么了?这还不明显吗?

假口诀害人啊!

3.

那太医来得很快,走得却慢,我看着他胡子一抖一抖,眉头一皱一皱,说话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蹦。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倒不是怕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而是我想,我可能真的来错了地方。

有哪个玄幻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娘娘这……怕是癔症。”

我听见那个太医拉着先前哭了一通的小姑娘这么说。

他说完了,转头看我,大概是我这时脸色有些不大好了,于是他和那小姑娘使了眼色,转身就要出去。我见他有这意图,闪电般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把那花白胡子的太医大爷扯得一愣。

然后,我抬头对他笑:“有什么话直接说,我能受得住。”

太医噎了一下,没好说话,倒是那小姑娘又哭起来。

“娘……”

“停。”她这眼泪说流就流,看得我心好累啊,“好,你们出去,我不听了,你别哭。”

我明明是好声好气在和她商量,不想小姑娘声音是不发了,眼泪却一行一行的淌。不过还好,没淌多久,她便依我所言,打着手势把那些我不认识的朋友们弄下去了。

也是他们出去之后,我才发现这屋子居然这么大,这么空,看起来还怪豪华的。

娘娘、太医、宫殿……

等到大概猜明白了这个世界是个什么设定,我放下了床帐坐在里边自闭。

依我所见,这是在宫里。

明明是想去体验一把玄幻世界里的呼风唤雨乘龙驾鹤,谁知道我哪步没做对,居然来到了个宫斗的世界……

呵,按照苦中作乐的说法,我给诸位说个笑话吧。

我,余歌,要开始宫斗了。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余歌,臣妾是钮钴禄·歌。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好笑,脸上却完全笑不出,不止笑不出,还恨不得指天连问:谁把我弄这儿来的?我在这儿能活过三集吗?我会被人整死吗?我以后该咋办啊?

无情无义的苍天啊,你为何如此对待有情有义的我?!

4.

按照我所了解的剧情,我觉着,在太医说我癔症之后,各个宫殿的娘娘都应当会知道,然后我这儿会迎来一波一波的人。我既然想好了开头,自然也就机智地在脑内排演了所有的化解方法。可没想到,我端坐着等了几天都没等到别的妃子来探望我。

望着秋风扫落叶、一片空荡的宫殿门口,我陷入了沉思。

我以为自己猜到了开头只是猜不透结局,没想到,这开头我也没猜对。

这好像不是一个常规的宫斗文。

无聊之下,我扯着那小姑娘,叫她带我逛宫后苑,虽然这不是赏花时节,但那儿总有养好的花儿不是?既然有花儿,一定也会有赏花的人。我现在就想去那儿遇上哪个娘娘,让我走走剧情。也不是没事找事,只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啊,这,来都来了不是?

我觉得吧,来都来了,咱不能白来啊。

对了,小姑娘叫青环,名儿还挺好听。

前几日我想着古代尊卑有序,一上来就宣传人人平等,拉着她一顿厚待,这肯定是不行的,太容易露馅,于是故意薄待她。没料到当时她就抹起了眼泪,而我一脸蒙圈儿,好半天才搞清楚,原来这是我表亲家的妹子,因为和我关系好才做了侍女陪我进宫的,我一直带她亲善,薄待她才是不正常。

当时的我:……

好的,抱歉,打扰了。

走在花园里,我扯了片叶子在手里玩:“青环啊,你说我那日走着走着忽然就晕了,我是不是被人陷害下药弄的?”

青环一愣:“娘娘您是自己摔倒的。”

走着走着摔倒,我这么瞎吗?

“你确定?不是有人在路上埋伏我?那我摔倒的地方有没有绳子?就是那种细细的,平时埋在沙土下看不见,但只要有人经过,就会有人从另一头把它抽起来,绊倒经过的人?”

青环沉默起来。

“娘娘,您是说有人害您?”

“我可没这么说。”我前后左右望了一圈,“你别瞎讲。”

兴许是被我谨慎的态度感染了,青环也学着我打量一圈,“那您是?”

“我……”

我被噎了一下,摆摆手:“我找找感觉好入戏。”

青环明显没听懂,却也没有再多问,估计闷着自个儿琢磨呢,就和这几天一样。

此时正是仲秋,我溜达着,忽然闻见一阵清香,是桂花的味道。我不晓得这是哪个年代,但这阵桂花香和现代的好像没什么区别,看来现代也没有污染得那么严重,这些植物还是没有变种过的。

绕过一簇矮树,我往香处走,原是想去瞧花,不料先瞧见了个人。那人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长相,于是便开始看他穿着。怎么说呢,这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和电视里皇上的私服还是挺像的。

可若他是皇上,怎么身边一个宫人都没有?

我正想着,他忽然转过身来。

在看见他正脸的那一刻,我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妈耶,如果这真是皇帝,那这小皇帝也太年轻太嫩了,我望着他,满心的惊讶。再说,就皇帝这个不看脸的职位而言,他长着这么一张脸实在是有些浪费,这要和我回去,估摸着能直接作为新晋小鲜肉出道。

四目相对间,我愣在那儿,有一些尴尬,直到青环一声“陛下万福”之后,我才找回自己的反应。

“臣妾参加皇上。”

我学着电视里的动作给他做了个礼,做完起身,小皇帝看我的表情有些微妙。是我起来得太快了吗?我顿了顿,又半蹲回去。

小皇帝虚虚扶我:“我听说茗儿前些时日请过太医,如今可是无碍了?”

虽然我知道在这儿我不能叫余歌,可听见这声茗儿,我还是有些别扭。

“皇上放心。”我尽量表现得自然,“茗儿无碍。”

“如此便好。”

说完之后,我们又开始沉默了。

不是,朋友,我和您不熟,但我好歹是你的妃子,您和我也不认识吗?你不打算再和我说些什么?

我就这么和他直勾勾对着盯了一会儿,半晌,还是小皇帝先绷不住。

“寡人还有政务要处理。”

好的,我懂了,我大概不受宠。

“恭送皇上。”

等小皇帝走了以后,我长长叹了口气,正想和青环打听一下我和这小皇帝相处如何,还没开口,就先听见了青环惊讶的声音。

她拽着我的袖子:“娘娘您什么时候对皇上这么恭敬了?”

我:?

怎么?难道我还是个飞扬跋扈恃宠而骄的设定吗?

这么刺激?

小青环心思单纯,我只是委婉地问了几句,便把那些个过往都给套了出来。

原来先帝刚走,这这小皇帝也才上任不久。他年纪轻,在上任前也不是多有势力的皇子,谁也没多对他有过期,至于他为什么能上任当皇帝,青环说,这个东西,后宫不能多讲,传出去容易生是非。

不过她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无非就是些权力场上的弯弯绕绕,我在电视里都看过。

小皇帝如今就靠着太后扶持,但太后年纪也大了,手里能抓住的越来越少,因此,她受到的牵制也便越来越多。而官场上,现今最得势的一个,就是我爹。

对太后和小皇帝牵制最大的,也是我爹。

这后宫,我是被我爹塞进来的,他一来是给太后一个下马威,二来是给小皇帝一个下马威,三来是给文武百官一个下马威。

这么一琢磨我就想明白了,合着我这不是宫斗文的设定,我这是个权谋文,又阴又黑的那种,后宫也根本不是故事的主场,朝堂才是。

我眼前一黑。

天爷啊,我钮钴禄·歌连剧本都没拿到,就变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吗?我恨!

我抹了把脸。

“娘娘,您怎么了?”

我动情唤了一声,声音都带了颤意:“青环啊。”

青环也被我感染得小眼泪盈满了眼眶。

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长叹一声。

“鱼哭了谁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青环明显没听懂,但这不妨碍她哽哽咽咽:“娘娘您又在说些什么?”

我:“罢了,回去吧,兴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我的命啊。”

也不晓得青环是从我这句话里想到了什么,先前半掉不掉的眼泪忽然成串的落下来,她极心疼似的握住我的手,连声宽慰,说什么“皇上与相爷是朝堂的事情,扯不到后宫里”,说什么“皇上不会苛待娘娘,娘娘且宽心”,还说什么“咱们就和以前一样过,总归这后宫没人会来招惹咱们”。

闻言,我感动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还好小姑娘的脑补能力强,甭管我说了些什么,她都能给我圆回来,不然我这东一波西一波奇怪的说法怕是装不了这么久。

5.

兴许因为题材的关系,权谋文里涉及不到后宫,所以这后宫人也不多,事儿也不乱。我先前以为大家每天争宠,各种提心吊胆,都是白担心的。

事实上,这里一片和谐,宫妃们闲着没事还搓麻九。

“三万。”我丢出一张。

娴妃眼睛一亮:“诶,我碰!”

我数了数自己身前的筹码,心都凉了。

我这一辈子啊,到底是个什么命?

从下午打到傍晚,我两手空空回了自己的地方,青环见我蔫了吧唧的样子,宽慰我道:“娘娘,不过就是几局牌九,我们下次赢回来便是。”

我应了一声,继续咸鱼状蔫。

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总归都到了这个设定里,我也不能改变什么,不如就和大家一起搓搓牌九,聊聊八卦。左右大家都是背景里的炮灰角色,既然拿了类似的剧本,那就是缘分。

在想通之后,我的日子瞬间又明朗了。

偶尔我会去给大家变个小戏法,比如说靠硼砂作弊表演空手下油锅啦,比如说找一盆鸡血,先让它们相融合,再靠碱面让它们不相融啦。其实都是小把戏,高深的我也不会,可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当我再次见到小皇帝,是在康贵妃的殿里。

当时,我正在试图给她洗脑。

是的,我依然没有放弃我的玄幻梦。

我相信,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有勇气就会有奇迹。

“康康啊,你知道吗?若你去做一件事情,那么,不管多小心仔细,但凡动手,必然会留下痕迹。可如果这时候你借助了异世界的力量,那么,便是谁也抓不出你。”

康贵妃被我勾起了兴趣:“异世界?”

我神秘一笑:“对,比如有的世界存在灭霸,一个响指就能让世界人口减少一半,有的世界存在一种黄色的生物,平时住在球里,关键时刻你把球一摔,喊一声‘出来吧皮卡丘’,它就会放出十万伏特,威力之大堪比九天惊雷……”

我说得口干,饮了杯茶,将声音压了压。

“万丈红尘,宇宙玄妙,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但没关系,你遇见了我。”

我果然没看错,康贵妃也是个对玄幻感兴趣的。

在我说完这些之后,她眼睛一闪一闪,满是崇拜地看着我,并且把称呼从妹妹换成了姐姐。这一时间我忽然就懂了那些沉迷美色的男人。

美貌是没人能抵挡得了的,想一想,你坐在这儿,身前是水灵灵的一个小美人,她眼巴巴地望着你,红唇一张,温温软软唤着你的名字……这谁受得住啊?

我勉强稳了稳自己:“不不不,姐姐这称呼我是担不起的。不如你以后就叫我……”

“余仙师”这三个字我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她唤出了另一个称呼。

“皇上?”

诶,瞎叫什么?我可没那野心。

“康儿和茗儿在说些什么?”

我:?

小皇帝怎么来这儿了?

小皇帝什么时候站我背后的?

小皇帝来了怎么没有人通传啊?

不我刚刚说的那些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啊?

我放空了自己,没注意他说了些什么,只晓得他在说完那些什么之后,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我就这么和他走了。

这个变故突如其来,弄得我有点措手不及,但这一天也不是全无好事的,至少在临走时,我听见了康康和宫人在小声嘀咕,说我可能真的是个神仙。

6.

不知觉中,我来到这儿也一个多月了。

这三四十天里,我从未见过小皇帝来我的寝宫,今天是第一次。

我慌心慌神的,坐在桌前给小皇帝倒茶。我倒一杯他喝一杯,他喝一杯我倒一杯,周而复始,我都快习惯了这个循环,没想到,等到我再次提起茶壶的时候,他按住了我的手。

在开口前,他打了个嗝儿。

“不,不用再倒了。”

小皇帝委委屈屈,小奶狗似的看我:“寡人喝不下了。”

“那不喝了不喝了。”我恨不得过去摸摸头,但身份差距在这儿,我没法儿上手,只得推过去一碟糕点,“吃点东西。”

小皇帝:“……”

我发现小皇帝很喜欢沉默。

到底还是个孩子,可能不太会说话。

我心生爱怜,开始找话题:“这天都黑了,皇上您什么时候回去呀?”

说完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了这话不对,于是立刻改口:“我不是催您回去,只是这天色也不早了,您明天还上朝呢,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这个说法怎么还是有点儿不对?

我还想再改,那小皇帝却先了我一步。

“今日上朝,左相大人又提起了立后的事。”

立后?孩子才多大呀,二十不到的样子,他们想让他娶多少个?

“茗儿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我皱了皱眉,“这事儿我也不大懂……”

小皇帝的眼睛水汪汪的:“左相大人的意思,若后位空缺,恐不利于后宫管理。”

“是吗?”

如果我没记错,他嘴里那个左相大人似乎是我爹。如果我没猜错,他在这儿绕来绕去,恐怕想说的也不止这些。

可我实在没想法,说不出什么有内容的话,只能配合他兜圈子。

兜到最后,小皇帝屈指敲了敲桌面:“左相大人上书,提议从贵妃中推选一人为后。”

我点了点头:“康康挺好的。”

小皇帝敲桌面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见他似有不解,立马补充一句:“不,我是说康贵妃,康贵妃挺好的。”

“可左相……”

“左相如何,决定权不也还在皇上手里?”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反正我看他也不情愿。再说了,我可不能当皇后,我还要修仙的。这种表明立场的好时候,我绝不能马虎。

小皇帝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变了。

烛光在他的眼里跳动了一下,很短的时间,那一刻,我眼前的小奶狗露出小野狼的模样,看得我微微愣住,赶忙一眨眼。再睁眼,小皇帝还是那个小皇帝,我却不敢疑心是自己看错。

怎么说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是那些傻白甜。

短时间内,我做了个推断,也对小皇帝的人设做了翻新。

我想,比起他是个无权无势的萌新皇帝来说,这是个成长型腹黑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在成长,还没有变成完全形态,所以我能够捕捉到他短时间内的本性流露。

啧,这个权谋文还挺带感啊。

7.

这段时日,小皇帝常来找我,起初总会说些似是而非地话,久了,那些话中有话的话题就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轻松无内容的废话。我从前看过一个说法,当一个人开始和你说废话的时候,就说明这个人对你已经熟悉放松了。

午后,我本想小憩,可现在,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小皇帝的影子。

“现在是个什么剧情呀……”

我喃喃着,忽然间床帐被人掀开,小皇帝凑了过来。

“什么什么剧情?”

先前闭着眼睛在我脑海里走来走去的那个人,骤然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先是懵了会儿,很快浮现出一个想法。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小说里那些小鹿乱撞的描写不是夸张而是写实。

“没,没什么。”

我连忙坐起来:“皇上今天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寡人有些累了。”

他坐在塌边,单手按着额角。

我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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